金华斗牛始于千年前,积习相沿,经久不衰,是带有东方魅力的民俗游乐活动,与金华火腿并称为“金华两绝”。值此十二月八日,农历十月二十六,雅畈镇铜山斗牛场今年最后一次斗牛活动在冬日的寒意与人们的热情中落下帷幕,非遗协会的老师与同学们共赏斗牛盛况。


同学们前往看牛现场


 金华斗牛,何以缘起?有传言:雅畈一带有群山形似白鹤,“白鹤”昂首处有古刹一座,名曰:“铜山寺”,寺中供奉有白鹤仙师。仙师守此处村落一方平安,护其中群山八方沃土。农历十月甘六为仙师凡世生辰,当地百姓为表庆贺,遂于“仙山眼下”搭台奏曲,围场斗牛,沿袭千年,而成礼俗。


现场人满为患


 金华斗牛与西班牙斗牛的人与牛斗不同,为双牛相斗,人在场中起到拆牛的作用,是谓“拆牛手”。只有当胜负分明时,拆牛手才会一拥而上,将牛拆开。值得一提的是,西班牙斗牛最终的胜利是将牛杀死,这与动物保护的原则相悖。而金华斗牛则要保护相互争斗的两头牛不受伤害,这也是拆牛手的另一职责所在,体现出农耕文化的“护生”观念,故金华斗牛也被称为东方文明斗牛。


拆牛手


候场的牛选手


 在铜山这场斗牛赛开场之前,由当地的老一辈婺乐传承人奏响一段悠扬绵长的婺乐,为即将到来的令人叹为观止的斗牛大赛唱响前奏。在牛入场之前,代表人入场播撒茶叶米,这是传承下来用于辟邪之物。


当地的婺乐团奏乐助兴


拆牛手点香撒米


 早间的阳光很冷,观看的石阶很凉,但有许多老人早早席地就坐,等待这场斗牛盛宴的举行。身旁有老人互相耳语,且方言众多,身临其间我们能够感觉到这次斗牛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兴奋和欢愉的。金华属越地,几经诸侯割据,屡遭铁骑蹂躏,角斗成为长期盛行于这片土地上的民俗。作为传统的农耕民族,五谷丰登是农民最深切的生存祈盼,生性好斗的耕牛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重要生产资料。于是,斗牛风俗应运而生。所以斗牛对于百姓来说也意味着对农耕保稻的美好祝愿。


现场热情的观众


 随着两牛的主人将牛引入斗牛场,现场的氛围逐渐活跃起来,随着主持人宣布斗牛的开始,两牛相近,双人主人即各自把牛绳抽出,此时两牛便角斗起来,互不相让。每牛均使出架、挂、撞、顶、落头等多种战术,避实击虚,出奇制胜,使出浑身解数,欲使对方招架不住而败退。观众也以欣赏此种惊险壮观的场面为快。


牛选手入场


激烈的斗牛现场


“牛金刀挂”和“牛黄忠”的猛烈对决


 然而在如此热闹场面的背后却存在着一些隐患,尤其是斗牛数量在逐年减少,在金华斗牛的发源地婺城区,斗牛现存栏就已不足50头,而一次正式表演就需要32头斗牛。为了让金华斗牛这一非遗项目得到传承,需要通过增加斗牛的表演场数,或者为斗牛户报销部分饲养费用,才能使这一精彩绝伦的表演项目得到延续。


宣炳善老师(中)正在访谈雅安斗牛协会中的资深拆牛手(左一)


婺城区雅畈镇成立了斗牛协会,会员多为退休老人,他们代代传承着斗牛民俗,组织着一场场斗牛活动,以言传身教的方式培养着年轻拆牛手,从而让这样的民俗活动薪火相传。